?”
“外公!”
“贺先生?”
叽叽喳喳的呼唤,好不容易打碎了凝重的气氛,却又被贺缘声怒目而视。
“都不许进来!”
他板着脸,沉声一句话,就让整个贺宅重回相同的鸦雀无声。
无数单纯无辜的眼睛,目送钟应他们走入房子,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。
钟应随着贺缘声穿过大厅,走进了那间属于贺先生的书房。
他视线落在书房墙面的瞬间,只觉得压抑心情更加沉重。
因为,书房墙上悬挂着很多照片。
每一张照片都有冯先生和柏老师的身影,贺缘声将这些合影、单人照精心的做成了装饰,郑重的保存在了自己随时能够看见的地方。
年轻时候的冯元庆,穿着西装站在庭院。
年轻时候的柏辉声,拉开弓子,垂眸演奏。
这间宽敞明亮的书房,似乎定格了两个人的青春,让时间永远停留在了贺缘声希望停留的时候。
钟应的视线,唯独落在书桌旁边摆放的照片,才能见到头发花白、垂垂老矣的冯先生。
那是一张三人照。
即使他们戴着相似的夸张墨镜,穿着相同的漆黑长衫,钟应也能分辨出他们谁是谁。
笑容灿烂,抱着二胡的年轻人,是他的柏老师。
神情严肃,微微上扬下巴的傲慢中年,应当是几十年前的贺缘声。
而那位专注于演奏二胡,嘴角勾起慈祥笑意的老人,必然是冯先生。
这样的快乐合影,钟应在柏老师家也见过许多。
那个照相风格不算丰富多彩的时代,师徒三代已经拍下了不少独具匠心的艺术照,成为了柏辉声家里为数不多的装饰品。
有时候他们站在清泠湖学院树下,有时候穿着衬衫西装挤在破旧办公室长凳。
地点和装束一直在变化,不变的是他们的圆形墨镜,手上的二胡,还有师公师叔师侄相似的快乐笑容。
钟应默默端详照片,感受到照片里满溢的怀念。
贺先生必然常常坐在书桌前,眺望他们无可回溯的青春年少,感慨他们短暂相聚的温馨美好。
思及此处,钟应又忍不住悄悄去看贺缘声。
那位老人走进书房之后,就扑到了旁边大书柜旁,打开了柜门,认真翻找着什么。
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