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惊天动地的重案可能需要相互合作,其他时候没什么交流,何铸邦当然不可能去撬在职军人的墙角,粟桐只是以此来套穆小枣的话。
“关于我的档案,局里的内网随时可以查,粟队不必旁敲侧击。”穆小枣语调中的起伏并不大,细声细气的,只是微带了点鼻音,与其说是指责,更像是撒娇。
粟桐:“”
她对穆小枣的第一印象是冷冰冰待人极疏,只是故作熟稔,因而显得有些虚假,这会儿她终于让穆小枣放下了好涵养,又不自觉愧疚起来。
思量片刻,粟桐赔礼,“抱歉,多年职业病,疑神疑鬼的。”
好长一段时间粟桐都没等来下茬,她对穆小枣还有戒备心放不下,知道此人远不是表面看来这么简单,但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副队小肚鸡肠,一句话能生这么久闷气,于是回过头来——
穆小枣正蹲在墙角处,她目光停留的地方是墙与尸体形成的夹角,随后由下往上,最终聚拢在一片血迹当中。
粟桐凑过去,“发现了什么?”
“滴上去的,”穆小枣指着尸体下方的血迹,“有人拿着刀在这里站了一会儿。”
这才是二楼,现场已经十分混乱,各种形态的血迹都有,只是穆小枣留意的地方很刁钻,按徐华给出的现场画像,这几滴血刚好落在两名受害者的中间,加上截然不同的杀人手法,使得这一桩灭门惨案瞬间扑朔迷离起来。
第一批到现场的人已经将物证全都做了提取和标记,粟桐在穆小枣肩膀上拍了一下,示意她跟上。
越往上血腥气越浓厚,到最后粟桐的鼻子都有些麻木,也难怪徐华做了也快一年的刑警,各种场面都见过,还是要偶尔到楼梯间学乌龟探头,汲取些新鲜空气。
早上九点,阳光已经开始炽烈,透过打开的房门落在技术人员的身上,灰尘肉眼可见,随着走动掀起的微风到处粘粘。
血顺着瓷砖缝隙游走,几乎没有下脚之处,一家四口的尸体从门前铺陈到屋中,而那股刺鼻的奶香味更重,引领着粟桐走向一间卧室。
门半阖,粟桐先敲了两下道,“刑侦大队粟桐,我进来了。”
“慢着点,”门内传出的声音透着疲倦,“空间有些狭小。”
粟桐应了一声,先将门推开道缝隙,随后问穆小枣,“你在外面转转?”
穆小枣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只是低着目光问,“里面很惨?”
“”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