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在救他。”
柳瓷一愣,“主子,你们聪明人的心思可真不是我等江湖儿女能看穿的,您还是给我解释解释吧。”
“纵观皇甫皇室,太子死了,老二早夭,老三年轻时行兵打仗落了残疾,早就退出朝野,撇开这三人,如今还余八名成年皇子。”他将面前沙盘上各色旗帜排列组合,“真正有实力、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有三人,老四德王、老六、老九宁王。老五与老八拥护老四,老七与老十跟随老六,独独十一淡泊寡欲,保持中立。太子倒台,夺嫡之争愈演愈烈,而老四与老六却都争取不到十一的支持。”
“得不到,便毁掉!”柳瓷恍然。
“没错,宁王尚且光杆,因此,宁可毁掉十一也绝不能令他为宁王所用,亦或者,让他成为第四个竞争者。所以,诬陷十一的正是缺席了满月宴的老四,毒是他下的。”
“那凭阑和宁王是如何救出十一皇子的呢?”
“将计就计,先顺着老四的陷阱去,再在外头替十一皇子销毁所有不利于他的罪证,顺带在三法司里做些手脚。三法司分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,可不止是他沈纥舟的天下。”微生玦说到这里眯了眯眼,“当然,以皇甫弋南的能力,原本也可以不让十一皇子遭这份牢狱罪的。”
“三月牢狱折磨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心志,哪怕十一皇子再淡泊寡欲,再不愿参与朝争,也不可能对诬陷自己之人无丝毫愤恨。让他遭了罪,再救他,如此,他便能为宁王所用。”柳瓷深吸一口气,“宁王向来心狠手辣,可凭阑却是嘴硬心软的,这回竟没阻止他。”
“成大事者本就容不得心慈手软,何况凭阑与那十一皇子也是非亲非故。”他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什么,“距离皇甫弋南遇刺也过去四月了,凭阑的伤该好了吧。”
柳瓷默了默,“说起这个,正要跟您讲件奇怪的事。”
“嗯?”
“宁王府守备森严,我们的人难以打进内部,只得从太医院院判何大人府邸入手。我将收集来的密报仔细翻了翻,发现何家每三日便有一辆马车来回宁王府,车迹行踪隐秘,一连四月,风雨无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宁王府有人病了?”他蹙了蹙眉,“凭阑当初所受都是剑伤,没道理这么久还不痊愈,也绝对没有三日医治一次的必要。”
“会不会是喻妃病情恶化?”
他摇摇头,“以我对皇甫弋南的了解,他不会将喻妃留在王府,那里头住着的八成是个幌子